标题: 对齐白石及艺术的认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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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0 19:2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对齐白石及艺术的认识3

第三部分:齐白石的人文精神与艺术思想


一、忘怀万虑,“颂”天悯人。
在谈白石老人艺术思想之前,我想先来谈一下他的人文精神。思想的确重要,于常人而言在很多的情况下精神则非思想所能及。历经数个朝代,大半生在颠簸动荡中度过的齐白石创造了艺术史的奇迹:在他的作品中我们既能验证、体悟“画为心语”的真切情感,又能寻觅、遐想到他那活在尘世却跳出尘世的洒脱、无欲(尤其是无怨与无悲)。这自然有得益于老人对各种因素的高超平衡能力,但如果探求根源我则归结为是他那忘怀万虑,“颂”天悯人的人文精神在制约着自己的艺术。于是白石老人成为了中国美术史上的异类,达观贵人、天皇国胄对他的作品青睐有加,平民百姓、隐者贤士也能读懂。大雅大俗仿佛只为白石老人而存在,将这顶平平有奇的桂冠戴在别人的头上总是令你我有些不情愿、不服气。


他执着与众人一样的毫楮淋漓尽致地表现人之为人的活气与生机、渗透着艺术之为艺术的绚烂与平淡;万般情感汇入了素纸上,情感的主流无不是对满目苍翠的咏叹和对纭纭世界的眷恋。齐璜以那追赶光摄影之笔写出了通天尽人的情怀,构建了蝼蚁般的自我与横无际涯的宇宙之间互融共处。

米南宫有言:“于世海中一毛发事泊然无着染,每静坐僧趺,忘怀万虑,与碧虚寥廓同其流。”九天居士曰:“纵江湖落拓、风雨漂泊,亦当“颂”天悯人,浑忘世间忧戚惨淡。偶有闪现,电光即逝。”如上的文辞挪借给白石老人真的恰当的自然。他在自传中曾提及57岁时即将离开家乡北上时的心情:“当时正值春雨连绵,借山馆前的梨花,开得正盛,我的一腔别离之情,好像雨中梨花,也在替人落泪。”过黄河时,他也想:“安得手有羸化赶山鞭,将一家草木过此桥耶!”平心而论,即使是这种所谓的愁绪中也无不藏这他对家乡的热爱!如果把这种所谓的愁绪弃置一隅谁也做不到。老人的画面中的“主流内容”始终是:“入山不取丝毫碧,过草如梳鬓发青。遍地松针衡岳路,半林枫叶麓山亭。儿童相聚常嬉戏,并欲争骑竹马行。”“网干渔罢,洗脚上床,休管他门外有斜阳。”山川草木,花鸟虫鱼。在白石老人的眼中与笔下都是与人同样具有生命的存在,毫无二致。憨态可掬的不倒翁、千里山泉的蝌蚪、他日相呼的小鸡、互咬尾巴的老鼠……我猜想老人在画画时是否真的把自己想象成了“他物”?是否进入了““他物””真的有这种可能!刘勰曾说过:“寂然凝思,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逼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天人合一”“物我一体”——我相信若此的“虚幻境界”是存在的,至少我在白石老人的作品中能够读出。

把人类审美视野拓展到其他生物身上,同时也丰富了艺术家自身的审美情趣。这种在忘怀万虑,“颂”天悯人的人文精神下生成的美妙产物是白石老人对艺术史的独特贡献——其他艺术家也有,较齐璜则逊色不少。在此基础上的童心方能淳厚,浪漫方能真实。在他92岁那年,两幅《荷花倒影》面世了:一幅荷花下弯,一幅荷花上弯;荷花的倒影总和荷花本身的方向不同,一群蝌蚪追逐只有岸上的人才可以看到的荷花的倒影。老人的两位得意门生李苦禅、许麟庐二位先生就在旁边,各揣所“图”。这种局面怎么处理?白石老人使出了阿芝的“伎俩”:你们抓阄吧!“李许”没有了办法,只能顺从这原始的、不得已的公正。

老人一生充满了对生活、对艺术、对人生的热爱。生人文精神的关照充盈了老人各个时期的作品,即使是秋霜枫林也萦绕着生命的氤氲。“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大哲学家陆象山的话语在白石老人身上得以体现又有所失效——宇宙可以是我心,也可以不是我心。宇宙要听从我齐璜的吩咐!

忘怀万虑,“颂”天悯人——齐白石秉持着伟大的人文精神创作出了属于他也属于世界的伟大艺术!

二、传统与创新并重,承中求变。
只要你我承认事物的发展性,那么在属于事物范畴的艺术上对传统的继承就是一种本能的必然。由于传统的复杂性及你我自身的独特性使得每个人在继承上都要有所选择。我在《慎谈创新》一文中曾经有过类似的陈述:传统的复杂性表现在人类发展至今已遗留下了大量的传统,中国书画艺术的传统也非常太多。传统也有优劣并非完全对与正确等价。但其本身具有的诸多合理性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不存在诸多合理性,早就消失了。由此看来,对传统进行继承的原因实在是客观多于主观:具备诸多合理性的事物非绕过去不学是没道理的。(当然全学也是不切实际的:怎么学得完。)另外,我们在谈论传统时多指传统中的优秀部分而非全部——传统者,传世之统则,流传之统理。(晓林语)艺术家作为人类社会中情感丰富的独特群体更讲究自身的独特性,这样才会使自身及作品有别于他人。同时,正是艺术家这种自身的独特性限制了他们对继承全盘吸收的不现实。

对传统的继承上,20世纪的中国美术史上出现了不少优秀者,若从中选两位天纵之才则张大千与齐白石足以担当。不同的是:前者在继承中含蓄的保留着自我,后者在继承中十足的凸显着自我。换言,在艺术的个人面貌上张氏与齐翁相比要稍逊风骚。齐白石在艺术的消化能力上大的令人吃惊,他仿佛在用“吸星大法”将前贤与今人有用的东西一并拿过来为己用;最终,他却将其他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中。

当优秀的艺术家在继承上产生了不满足,要创新的思考和行为就应运而生。创新是非常难的事情,它需要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在这一点上,白石老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清醒。如我在前面所述,这得益于他在艺术上的天赋与自知。创新是艺术的生命仅对极少数的人适用,对大作数人而言作为自我激励的精神追求更好些。艺术界无数的人们在喧嚣着创新,殊不知连基本的素描(摹形状物)、色彩运用(随类赋彩)、大致的美术史(包括艺术理论、艺术流派)等知之甚少、使用的蹩脚。一生中所绘作品了了无几,不是因为个人在艺术上的精益求精而是懒惰得出奇。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厚积薄发?不知道什么是循序渐进?有的把“花样”当形式,更有甚者将无数人用过的技法当作自己的独创!以怪异、荒诞、不知所云为能事!请记住:任何伟大的艺术品无不是形式与内容高度统一的产物;作品要把创作者(主观)与被描绘事物(客观)的融合统一在一起才行。只有这样的作品才可以与人生对话,才可以一窥宇宙之妙,自然可以屹立千秋。创新必须基于此!!即使怪异的达利、毕加索等人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任何行业的“符号式人物”无不是有一系列的具体作品(不同时期)积累升华而被社会接受的结果。创新问题上,白石老人也为美术工作者做出了极好的表率。在色彩上,他将红黑等原色在画面中的对比运用,红、橙、黄等暖色在画面中频繁使用;在构成上,平正见奇,率意中寓严谨;技法上,工写结合,或工或写,一切因陈述对象而定;视觉上,既满目绚烂又平和雍容……而达到的上述又是老人不求而求、承中求变的结果。

白石老人的作品并非是“可惜无声”,它静静地讲述着传统与创新的统一。创新不是空中楼阁,任何艺术家都要在传统的继承中衍变出崭新的自我!天才也不例外。为了揭示出人们揭示在创新问题上出现的误区以及更好地对传统进行继承,我想把以前关于艺术形式与艺术风格问题的文字移过来:“形式是什么?因形而式至。它实在是应纳入事物的表象范畴,可以近似理解为作为艺术的载体艺术品乍一看的“样子”——或工或写等抑或进一步的“大略印象”,多因“术”而然。艺术风格则是艺术形式的进一步是艺术形式的最终反映与内在呈现——此时若仅限于技法、形式的“术”已远远不够。创造艺术品的艺术家的修养、学识、技法的自然浸融甚至于艺术家的情感、创作时的瞬间状态等一系列非“术”所能达到的一切都在其中“表述”无疑——说玄点艺术风格中包含了“人性的气息”,他应是具备了DNA”的艺术品的再次转换的结果——具备相当艺术修养的人可以通过艺术风格来解读艺术品而不是艺术形式。举例如下:徐悲鸿先生所绘钟馗却让人感到有文雅之感,齐白石先生的极其细致的“草虫”同样让我们感觉到他是在自如的“写”,凡高先生的作品无论采用什手法来绘就我们会仿佛看到他的呐喊、就要爆发的内心——八大山人、渐江、怀素、王羲之、郭熙、王蒙诸贤的作品亦复如是。为什么?在此,我再次提一个本不属玄妙却实在玄妙的观点:如果哪一天,当别人在欣赏你的作品时已经全然看不出你所采用的何种技法与形式(最基本要求)甚至已全然忘了考虑创作者采用的何种技法与形式一事,而是因你作品要表述的一切而费解而思索而震撼而缠绵而嚣张而低沉而不能自己时——你已经接近或走到了艺术的巅峰:不求而求,不知术为何物却处处时时有术,你已将你的一切思想并着整个宇宙(所绘作品)在自己内心所留下的烙印一同进入作品中却浑然不知:中规与破矩自然而生。艺术的创新在于其内涵,内涵者如我上述无形却存在与“气场”有一比。”

齐璜一生与焦秉贞、费丹旭、改琦、钱慧安、徐青藤、八大山人、吴昌硕等人相“友善”,与胡沁园、王湘绮、徐悲鸿、黄宾虹等人相往来。他生活在变化莫测的真实世界里,也生活在亦大亦小的个人世界中。他在传统与创新的河流中进进出出,最终形成了无论新旧的“万能艺术”——传统与创新之如形式与内容本是不可分,它只不过特定的状态下我们的特定强调而已。



三、妙在似与不似间,形神双具。
关于似与不似的问题,其实质是形神问题的另外表达而已。有研究者认为“妙在似与不似间”是白石老人绘画艺术的精髓所在,我同意。但需要指出的是,世界艺术史的大画家无不是这一“理论”的阐释、验证者,并非齐璜一人。梁楷、范宽、八大山人、徐青藤、达芬奇、凡高等人,甚至毕加索、达利等貌似对似极其不重视的大艺术家在艺术上也遵循“妙在似与不似间”。当我们静下心来品赏他们的作品时会发现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绝不仅是似,毕加索的《格尔尼卡》也绝不仅是不似。什么是妙?我们可以理解为大和谐。有了高度的和谐,妙方会产生。若此的作品想远离形神兼备都不可能!何为形神?精义烦琐,概略简洁:形示外,神示内:换言,形为阐述、表达物象的载体,神为载体所隐含、传达出的核心与想象。形与神在艺术中都不可缺,无形则神无所寄,无神则形无所言。也就是说“似与不似”“形神”的问题凡造型艺术,无论具象还是抽象都无法绕过。
“妙在似与不似间”并非是白石老人的独创,在中国艺术史上持此观点的大有人在。“圣贤映于绝代万趣融其神思”“图画非止艺行成当与易象同体”“妙在形似之外而非遗其形似”……王孟端:“古之所谓不求形似者,不似之似也”。明代沈颢《画塵》:“似而不似,不似而似。”清代石涛题诗亦有:“名山许游未许画,画必似之山必怪,变幻神奇懵懂间,不似似之当下拜。”《御定佩文斋书画谱·卷十六》:“临摹古人不在对临而在神会,目意所结一塵不入。似而不似,不似而似,不容思议”。(元代倪云林在《答张藻仲书》中写:“今日出城外闲静处,始得读剡源事迹。图写景物,曲折能尽状其妙处,盖我则不能之。若草草点染,遗其骊黄牝牡之形色,则又非为图之意。仆之所谓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近迂游偶来城邑,索画者必欲依彼所指授,又欲应时而得,鄙辱怒骂,无所不有。冤矣乎。讵可责夺人以髯也!是亦仆自有以取之耶。”——九天居士批注:倪云林此处“不求形似”与我们通常所谈略有差异!)在20世纪至今的百年间另一位大艺术家黄宾虹先生提出“作画当以不似之似为真似”,这与白石老人的“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实在是殊途同归!100年来,黄齐二位也堪称在艺术上“既似又不似”的伟大的实践者。二位的区别在于前者在深度与“学术”上独领风骚,后者则广度与“生活”上睥睨群雄。今天,我略过宾虹老来谈白石翁。
我们通过白石老人的作品来具体印证一下他的“妙在似与不似间”。无论是他笔下的花鸟草虫,还是山水人物,我们都可以体味到似与不似间的妙哉!平心而论,齐璜的花鸟草虫以似为主,掺以不似;他的山水人物则以不似为主,以似相融。而最终的归旨却都是趋近大妙,因和谐而神采飞扬!它通过对事物的外在描写将既包括客观物象“内”、也包括主观创作者的“内”合二为一,使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要发生碰撞、激荡、溶解。活现之螳螂、漫游之河虾、轻盈之蜻蜒、踮脚之老鼠、质朴之农人、清鲜之白菜、秋艳之菊花……这一切因“似与不似”而妙趣横生,妙不可言。据说是白石老人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牡丹》将“妙在似与不似间”阐释的淋漓尽致,大美无言。花朵出奇的硕大,枝叶出奇的不分,韵律出奇的动人,色墨出奇的瑰丽——原来绘画应该是这种样子!不用想什么何为似与不似,难得糊途啊!返璞归真;无视法规啊!毫无挂碍。
俗话讲里外都要好,“妙在似与不似间”的存在是人类对造型艺术在审美上的必然要求。它无需什么人讲述与论证,若有人违背则定然会无妙可言。“妙在似与不似间”本来不应算做什么新鲜的事情,但无数聪明的人们却因聪明而时常将其忘却!“妙在似与不似间”不仅对在适用于中国的艺术,也不仅对艺术产生作用!白石老人紧紧抓住了它,于是他的作品有了内在的“神”。它在白石老人这里得以更大限度地挖掘释放,使得你我对宇宙间的“道”回过头来重新审视。
“妙在似与不似间”在白石老人这里得以更大限度地挖掘释放,使得你我对宇宙间的“道”回过头来重新审视。白石老人的艺术成就得益于“妙在似与不似间”,取决于“妙在似与不似间”——他顺应了宇宙间的“道”。
四、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白石老人终生在向宇宙的“造化”最大限度地学习,前贤与今人都是自己的学习对象;他也终生在向自己的“心源”最大限度地攫取,以至于给我们造成了错觉:他的学习他人莫非是为了最终树立自己?我认为齐璜可能有如此的些许“野心”,但更多的则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你我要找到自己的位置,艺术家更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否则,一个笼罩在他人光辉下的“画匠”,纵使技艺再娴熟也只是他人的影子而已!!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是白石老人的艺术感悟与创作原则,他也希望喜欢自己艺术且从事艺术的工作者们能够践行。

20世纪的中国大画家中“信徒”最多者当推徐悲鸿、齐白石、张大千三位,他们以各自的惊魂绝艳之“功”和无与伦比的“魅力”书写着各自“阵营”的传奇。平心而论,三位都在自己进行着艺术创作的同时也在承担了教育家的“育人”工作。他们不仅是在画自己的画,他们也在画自己的人——成就自我,影响他人。相对而言,齐翁较徐张二公更为强调“我之为我”的必要;反映在作品的面貌上,便是“齐派”的夺人心魄。换言:白石老人吸收了许多营养,他在艺术上却始终给人有些“惟我独尊”的感觉。〈徐青藤、八大山人、吴昌硕等人的艺术都曾是白石老人的由衷至爱,齐璜曾在过去的某一大发感慨:“青藤雪各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愿来世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来世在哪里?你我可以对他人钦佩,但膜拜是不必的。我认为今世的齐白石没有对任何人膜拜过!他遍学百家,他始终是他。一般的艺术家常会在学习之时将自己笼罩在他人光影之下,欲出不能;好一些的艺术家多会秉持“学时有他无我,化时有我无他。”到白石老人这里则是别有洞天的景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以“核心构成”存在着。他在早期学清代人物画家焦秉贞、费丹旭、改琦、钱慧安等人时自己没有迷失、向胡沁园、王湘绮等人学习时他没有迷失自己,纵使学艺术特征鲜明如徐青藤、八大山人、吴昌硕等人,齐白石依然还是齐白石!这实在是不得了!齐白石一生都在把他人化为自己的影子与附庸,而自己在不断前行中使个人的艺术更加神采倍增、风华绝代。〉(见后面“化解”部分。)

宇宙仿佛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她将万物做了若干的划分。众多的艺术家们不可能整齐划一,处在同一层面。有的默默无闻,有的名声显赫。有的昙花一现,有的日月永驻。黄宾虹先生在1934年的《画法要旨》将画家厘定为“文人”、“名家”和“大家”三个层次;其认为惟有“道尚贯通,学贵根柢,用长舍短,集其大成,如大家画者,识见既高,品诣尤至,阐明笔墨之奥,创造章法之真,兼文人、名家之画而有之,故能参赞造化,推陈出新,力矫时流,救其偏毗,学古而不泥占,上下千年,纵横万里,一代之中,曾不数人’。如果按宾虹翁的“标准”来衡量白石老的艺术,我认为可以庶几作等了。偌大的艺术界知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人不少,真正做到的则凤毛麟角了。

艺术上的“排他性”较其他行业更为严重,有了“我”何必再有“你”呢?一切皆可学,一切皆不可学。可学在于人之为人的共性,不可学则在于人之为人的差异性。而似我者必死无疑,除非你甘心于“奄奄一息”的境地。“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是成为大艺术家必须遵守的约束所在。于此,白石老人在中国美术史上方可屹立。不幸的是,齐璜的后继者们或才学不够、或心手不逮——濒临一死的局面出现了!

第四部分:齐白石的艺术人生简略

(可查阅相关资料)


第四部分:永远的“齐白石”

(部分补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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